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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小怜香不得不说的故事（六）
一切准备停当，下定决心连夜直奔江州。
小怜香身陷囹圄，早一刻解救出水火，我的心也会早片刻得到慰藉。
西出长安门，便是大唐国境。
此地三面环山，地形不算复杂。一条未名河贯穿南北，河岸以北叫江州，南称洪州。
国境中央一座凸山将水流一分为二，山顶一座金山寺，其牌匾乃唐太宗亲笔题字。
相传此地本无此山，也无祠庙。因每逢农历七月初七，鬼门大开，两界山外不少孤魂野鬼逃窜出来为祸两州百姓。
普陀山中观音大士得知后，信手折朵莲花插在此处，幻化成山，并梦托李世民在此修建寺庙，重薪聘请高僧开坛做法，在此坐镇，以保一方。
不知不觉月已上柳梢头。
向一位河边夜垂的渔夫打听了坐标，便星夜兼程，直奔江州。
疾行了半个多时辰，眼见前面星火点点，怕是此距江州不远了。
神志一松，直觉得一阵疲乏。
等见着刘洪免不了一场恶斗。
为保存体力，我蹲在路边，就和河水，咽下几个包子。
突然，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。
转眼间已到了跟前，我见有顺风车，忙扬起手中的半个包子摇晃着。
殊不知在我面前没有半点迟缓，马蹄溅起路边荒草上的露水，洒了我满脸，手中的半个包子也不翼而飞。
我岂容这般狼狈，正要破口大骂。
忽觉马上之人颇为眼熟，一时间又寻思不定，便放弃了逞口舌之快，遥遥跟上。
疾行路短，须臾，我边站在江州大衙前。
奇怪，府衙洞门大开，衙内一片死寂。
为谨慎起见，我从后院翻墙而入。
只见院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，一摸伤口，全是一招毙命。
“好犀利的手法”我不禁暗忖。
辗转来到大堂，遍地是血，显然这里刚经过一场恶战。
作恶多端的刘洪已身首异处，倒趴在虎案上，半截脖子上还不断地流着血水。
距他不到三尺，一名黑衣人斜倚在柱子旁。
这不就是刚在途中遇到的那位骑马之人么？
我快步上前，一探鼻息，还活着。
只是胸前遭受一道剑创，深可入骨，鲜血染湿了大片衣服。
我连忙掏出金疮药，先让他内服一颗，一抵下颌，算是咽了下去。
然后将药捣碎，打算外敷。
一边自语道：“这伤口这么深，都肿起这么大块，要不是本大帅哥在，你早小命难保了。”
一想到刚才让我吃草沫子、露珠子，下手不由得重了点儿。
“嗯……”估计是痛醒了。
我不禁自鸣得意，咱这一手救命疗伤的功夫比化生寺的那帮秃驴差不到哪儿去吧！（剧情需要，绝无半点诋毁之意。以后过剧情还仰仗各位HS哥哥O(∩_∩)O~）
这大半夜的还戴着一顶斗笠，扮酷呢？伸手便欲摘下此人的晴雨斗，想将这似曾相识之人看个明白。
“哎哟！……”下身一阵剧痛，冒得全身冷汗。
我只当他身负重伤，卸下防备，冷不防被他一脚踢中要害。
我怒火中烧，唤起金蛇信,直指黑衣人,道：“我好心救你，你、你却恩将仇报！”
“我只是遭他暗算，伤不了性命，无需你的搭救。”黑衣人望了无首的刘洪一眼，一手捂着胸前伤口，一手撑着地缓缓直起身子，吃力地摘下斗笠。
我再一次傻眼，眼前这位黑衣人，分明就是白天在酒店内无故给我银子的那位嘛！
我提起的枪慢慢的放下来，悻悻的道：“算了，白天你帮了我，现在我救了你，咱两清了，后会有期。”说完拍拍屁股准备走人。·
“等等！你……”黑衣人欲言又止。
“还有何事？”我见刘洪被干掉了，也省了我动手的麻烦，仅仅是走走剧情的过场。
“我是说、是说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？”那人微微低着头，在残留的几根火烛照映下，看不清楚表情。
我就有点纳闷儿了：“我进来的时候只见到地上全是尸体，难道这些不该看？没事，我不晕血。”
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，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，说道：“我是问你刚给我包扎的时候，有没有看到我的身体？”
“看了又怎样，没看又怎样？”
真是火大，好心出手相救，不断不言谢，还尽问些不着边际的东西，要不是我刚才在肿起的伤口加了点力道，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呢。
黑衣人忍着伤痛，咬牙站起身来，目不转睛地盯着我，感觉快要喷出火来，
“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看了？那今天你要么死，要么……”那人略一迟疑：“还是得死！”
“拜托，我又不是GAY！你给我看还不看呢，我、我刚给你服了药，还没揭开你的帽子呢，你就、就醒了。”
我不由得倒退几步，口齿也不太利索，这家伙的手段我可见识了，我可不想找不自在。
黑衣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，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一般。侧过身去，右手轻轻扯下头顶方巾，一段齐腰的长发瀑布般地泻了下来。
我不见看得呆了。这、这明明是位女子嘛！
月上中天，
弄堂里穿过一阵夜风，吹得烛光摇曳不定。
昏暗里，验明正身的黑衣女子没有了刚才的傲气，而隐隐多了几分妩媚。
说话也温柔了许多：“你来这里所谓何事？”
我避过小怜香，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，
不留痕迹地说道自己路见不平如此这般，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标榜成一位行侠仗义的侠士，对自己过剧情之事只字不提。
如此大言不惭地自我标榜果然凑效。
黑衣女子对我的敌意已消失殆尽，本来嘛，同是为一个目标而来，就算不是朋友，也犯不上是敌人嘛。
我惦记着小怜香家父之事，摸索着转入地牢。
刘洪作恶多端，牢内关押的多半也是饱受冤屈之人。
于是我劈开牢门，将囚犯悉数放出。打听了个遍，却杳无小怜香父亲的音讯。
真不知道这事该如果跟小怜香交代，
听天由命吧，或许，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。
回到大堂内，却不见黑衣女子的踪影。
于是我急忙追出门外，只见她蹒跚着步伐正准备解开缰绳。
我跟了上去：“姑娘这是打算回长安？”
“嗯，此地不宜久留，早点回长安罢。”
边说边试图上马，无奈身负创伤，几次都没有蹬上马，却引得伤痛发作，气喘连连。
我在一旁实在不忍看下去，说道：“我来帮你吧。”
“不……”不待她回绝，我已走上前去，轻轻托住她纤细的腰身，一借力，将她扶上马。
然后自己也蹬上马鞍，坐在她身后，在她耳垂边柔声说道：“何必这么逞强呢，马都骑不稳。”
明显感到她身子一颤，却没有言语，
唉，女人的性情真是捉摸不定，前一刻还针尖麦芒，下一刻又柔情似水。
我双腿一夹马肚，左手挽住缰绳，作势将黑衣女子环抱在胸前，
她因有伤在身，不堪受力，强忍百步距离之后，终于慢慢软下身体，慢慢靠在我怀里，似睡非睡。
月亮不知何时遁于云后，
夜朦胧。
西域大宛不亏是千里良驹，坐在上面丝毫不觉得颠簸，
随着路面的上下起伏，衣物间的摩擦使得身体某部位慢慢异样，
我深吸一口气，抛开杂念，轻轻哼起小曲来：
“喜欢坐摩托的时候/轻轻靠在你的背后/让风吹乱你的秀发/拂去我所有哀愁……”
我信马由缰，只怪路程太短，
突然一股强烈的念头油然而生：
只希望这样，一直走下去，没有终点……
古朴的长安城已放眼在望。
东方，
泛起一幕晨曦。
寅时刚过，城门还未打开。
我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，翻身下马，将黑衣女子扶到路边歇息。
掏出回龙摄魂镖，虽然咱的暗器手法比起女儿村的手段来稍显逊色，
但捕杀点野味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，
须臾时间，便猎得两只野鸡，在河边开膛破肚，洗剥干净。生起篝火，烤将起来。
不多时，两只诱人的野味就被烤的金黄。撒上随身携带的盐巴，这纯天然不含防腐剂食品直让我大咽口水。
我将一直烤鸡用柳条箍好，递到她手里：“姑娘有伤在身，吃点东西补充体力。”
说完，自顾拿起另外一只，不顾形象地饕餮大啃起来。
三两口，就被我风卷残云般地消灭掉了。
意犹未尽地用衣角擦了擦嘴，抬头望着她，不禁暗道：“这么难以下口的东西，这美女吃相却没有丝毫不雅。”
她似乎察觉到我在注视着她，放下手中食物，轻声道：“我吃饱了。”
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，我接过大半只烤鸡，打算义不容辞地替她消灭。
她见我这般举动，面色一诧。
我不以为意，找了个话题：“还不知道姑娘芳名，何方人士呢？”
她默默注视着快要燃尽的篝火，似乎回忆一般，答道：
“大家都唤我叫英女，我对我的身世一无所知，自小被卢国公收养做义女，每逢向问起干爹身世，都以各种理由托辞不肯相告。”
（注：卢国公即程咬金）
我呆了半响，喃喃道：“同是天涯沦落人啊。我原本是东海湾边一条混水泥鳅，吸天地之精气，幻化成人形，随后拜入东海龙王门下，无奈血统不纯，饱受同门排挤，后遭人谗言陷害，被师父逐出师门。本已心如死灰，或许天无绝人之路，随后又发生很多事，直到今天遇到你。”
两人侃侃而谈，当初的那份生疏早已消失殆尽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惺惺惜惺惺的感觉，不经意间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。
不知不觉天已大亮，一堆熊熊篝火早已化为灰烬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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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9-15 20: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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